做碗乌冬面

欲买桂花同载酒.

【隐囚】震惊!我的傻子丈夫竟然是黑帮教父把我娇宠上天 下

*圈地自萌

*ooc   土味注意避雷!

*霜雪装疯卖傻Alpha阿尔瓦x樱桃酒坚强Omega卢卡

*字数1w2+预警





06.

洛伦兹家中不请自来了两位客人。


彼时的卢卡正在别墅中遵从主人习性特别建造的实验室里计算冗长的实验数据,厨房操纵台上放着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香草可颂在室内静静阴凉,用棉线切割成小块的黄油也码齐放在一旁静候。


别墅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则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小憩,前不久刚刚出院的二二五则安分地躺在主人腿上,同样眯着一双金色的眼睛呼噜呼噜地睡着觉。


午后的阳光顺着垂落在地板上的薄毯攀爬到脸颊上烘烤地暖融融的,让人禁不住想起东区市中心那家生意火热的烘培坊,里面总充满着各种谷物烤熟后的香气和酸甜可口的蔓越莓果酱味道。


除了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外就是舒适绵长的呼吸声。称的上一片岁月静好——如果没有门铃的叨扰的话想必这种安逸的时光会持续更长。


卢卡仰头喝了口水,从实验室蓬头垢面的出来打开厚重的木门。


“是不是我们不来,你就打算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啊,卢卡斯·巴尔萨克!”


刚打开门就被一道化成灰也认识的声音劈头盖脸一顿阴阳怪气,卢卡差点一口水喷对方脸上。


“艾,艾格?!”


“我还以为你四肢闲退化了呢。”高傲的瓦尔登家少爷抱着臂冷哼一声不满地扭过头,手上却摇摇晃晃地提着一罐精装版的红椒酱,用蜂蜡密封着罐口。


“哟。”旁边一道同来的奈布抬手面无表情地打个招呼“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一瞬间的尴尬。午后的风吹地脸有些困倦卢卡轻咳一声把两尊大佛请了进去。


“喝些什么?”主人家自然要有待客之道,卢卡看着空无一物的橱柜一抿嘴询问道。


“红茶就行。”艾格在沙发落坐,将台面上乱七八槽的草稿收到一边理出块空地来。


他和阿尔瓦这里来访的人一只手数过去都嫌多,哪里找的出招待客人的玩意。卢卡心一沉面不改色的拿出几个烧瓷杯,下定决心说“那就听奈布的,喝热水吧。”


被突然点名的奈布·萨贝达指指自己“嗯?我?”


艾格·瓦尔登“……”


他他妈说话了吗?!


热水端上来时虽然嘴上说着嫌艾格还是很给面子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得卢卡一阵牙酸皱起了眉头。


“你绝对没憋好话。”艾格瞥他一眼示意他开口。


“就是...”卢卡点点自己的嘴唇“真的不烫吗?还是说你们这些老贵族们死猪不怕开水烫?”


“……”


一句话让瓦尔登少爷为我花了八百万医疗费。


艾格核善一笑,抬起茶杯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还挺心疼洛伦兹教授的。”


“?”卢卡疑问,热水的水汽氤氲了眉眼,烫地人吐出一小截舌尖。


“因为卢卡斯,你就和这杯热水一样寡淡无味让人才提不起兴趣,淡淡的,很安心。”


被人讽刺了生理功能的卢卡被呛了一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奈布帮忙拍背“你说你惹他干嘛。”


我多嘴问这句。卢卡心里万般后悔,愿下辈子艾格和他的嘴分别投胎,伟大的永动机上帝。


“我问你,你真就打算这么过下去?”


可能端杯热水给客人的确不大好看,卢卡把今天烤好的香草可颂端了过来,率先推过一块给眼巴巴盯着看的奈布回应道“有什么不妥吗?我现在要身份有学业,要财产有家室,要相貌有相貌的,幸福美满极了。”


俗称,贱命一条就是干。


“啧,我该说你是落魄了还是落魄了呢?巴尔萨克少爷。”艾格微笑着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宁愿自己和萨得·巴尔萨克硬抗也不愿意找我帮忙,怎么?瓦尔登家还会赶你不成?”


卢卡赔笑着没说话,只是贴心地帮人捏了捏肩一脸的讨好样。


艾格肯定不会赶卢卡斯,瓦尔登家也肯定不会留卢卡斯。


他们这样的身份在耳边听的磨茧子的话就是——家族利益至上!家族利益至上!因着不知道几世纪前两家看不见摸不着的情份去帮他一个毫无权利与财富的落魄贵族,捞不到半点油水蹭一鼻子灰不谈,没拍拍屁股走人都是瓦尔家反应迟顿,那群老顽固的八字胡估计会直接跳脚,头顶茶壶一样冒气。


“人总该要向前去描绘的少爷。”卢卡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呼出“除却那些眼花缭乱的艺术品外,人生还有必要的追求不是吗?”


“比如每天晨起时早市上会贩卖的沾着露水的第一支玫瑰,街道烘培房中新推出的杏子口味的果酱,以及在实验室中见不到的美丽夕阳。”


“嘿,我敢打赌,你绝对不知道早上刚醒的阿尔瓦有多可爱!”


左侧的虎牙探出头来,卢卡笑的见牙不见眼。


凡此种种都是他在巴尔萨克家的庇护下未曾见过的光景,也是一心沉溺于研究之外的世界景色,以及和阿尔瓦·洛伦兹的朝朝暮暮。


他早就听闻东区码头处的夕阳美的耀眼,也早就知晓西区的歌剧精彩纷呈,可惜他从未没去看过,因为卢卡斯总认为精力该放在有意义的事情上。


可有意义的事定义如何?


到头来才发现,人总擅长给事情强加定义而忽视真正在意在心底的磅礴。比如现实,比如爱情。


爱是人类的通病,天才也不能免俗。


他微微偏头注视着背对着他们在摇椅上轻轻摇晃的身影,莞尔一笑把叉子咬在齿间“老师他,傻是傻了点,但他值得有人去爱他,至少我很开心。”


爱会滋养出血肉。深受巴尔萨克夫人悉心照顾下成长的孩子最懂得这个道理。


“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想这些事,卢卡斯。”艾格拍开他的手眼里散发着欣慰的光“至少我从小认识的卢卡斯不会,他是一名理想主义者,在意的也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年少时的卢卡斯是跳脱的性格,也会像寻常的小朋友们一样在草地上疯跑任由草尖上的湿润沾湿裤角,在娇生惯养下也会留下调皮的磕碰。会模仿大人模样,像模像样地效仿父亲的样子在稿纸上画下几枚物理符号。也很听挚爱母亲的话,学习那些贵族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导。


他感恩母亲所给予的,撑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没有月亮的孤独夜晚。对父亲的依赖在一复一日的等待中,小手攥紧了母亲领口繁琐的蕾丝花边,像夕阳坠落一般毫不留情的熄灭。


在爱的基础上又填上了恨。爱恨交织中,一路扶持着年动的卢卡斯跌跌撞撞前进。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艾格也说不清。只是婚后的卢卡斯似乎真正放下了那份爱恨交织的感情,带着母亲的祝福投入了充满温暖的怀抱里,一个名为阿尔瓦·洛伦兹的怀抱里。


是的,爱会滋养出血肉,爱会消磨一切伤痛。


艾格发现卢卡斯变得更专注于观实而不是那些空谈理想的陈词烂调,但唯一不变的是那颗仍旧固执的心。这也是他担心的一点,为了母亲的在天之灵卢卡斯会做出的事远比他想的更糟糕,幸而有洛伦兹教授给他兜底。


他又何尝不知道卢卡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断然不会找瓦尔登家帮忙,艾格只是有些恼怒,恼怒这人总要一个担着的性格,想不起来他这个做朋友的力量。


“家里总要有个脑子好用的吧?”卢卡笑道“不然就直接去西区喝西北风算了。”


你要去了西区还能喝西北风?洛伦兹估计都恨不得把你供上天去!艾格心里暗戳戳地翻了几个白眼,刚刚的心疼全喂了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了,儿大了留不住。


面前的热水放凉了些不像刚才那么烫舌头,奈布咽下口中的可颂喝口水顺顺开口斟酌道“你这样说洛伦兹教授的坏话,他听得懂吗?”


知道真相的两人对视一眼,打起了试探的卡牌。


房间中没入一片安静只下摇椅晃荡的吱呀声和奈布咀嚼的声音。二二五睡醒了些睁开一只眼,金色的猫瞳打量着正在谈话的三人,尾巴一晃一晃扫过阿尔瓦的小臂,耳朵抖动几下。


被蒙在鼓里的卢卡不疑有他,托着下巴沉思了会儿,摇摇头呆毛也跟着左右摇晃,信口道“肯定听不懂。”


“这么笃定?”艾格来了好奇心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洛伦兹教授是真的傻了?”


“怎么讲呢?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


不远处的猫耳朵又抖动几下,骨节分明的手微抬抚上猫科动物绵软的皮毛。


“除了那些让人心疼的伤疤外,老师和之前的模样几乎毫无差别,甚至投入生活后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有时候他跟我坐在实验室里无聊摆弄线路的模样我甚至自己都恍惚,跟场梦似地叫不醒。”


卢卡无奈一摊手重新夹了块可颂到奈布只剩酥皮渣的空碟子里,后者欣然接受。


“洛伦兹教授真的很幼稚!他甚至会因为今晚少了晚安吻而跟我闹脾气,抱着二二五揪它的浮毛背对着不理人。”


年轻的Omega因着Alpha顽劣的小脾气整个人陷在爱情的海波荡漾里无法自拔,听的旁边的两个人止不住的汗颜,偏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不动声色的典狱长大人。不远处传来轻咳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至于为什么...”卢卡不急不徐抬手,指向实验室的位置。


里面还亮着灯,机器运作滚轮的声响有节奏地前进,时而迸发出电流的滋啦声,电荷的淡蓝色笼罩着工作台。


这是,额,永动机?


“我当着他面研究永动机他竟然没气到冲过来把这些东西锁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卢卡睁大了眼睛一拍大腿“奇迹 ,医学奇迹!这可是永动机啊,那老师不是傻了是什么?赫尔曼还魂?”


“哐当——”


落地窗边的摇椅剧烈抖动了一下柜子上的摆件零零散散落了一地,二二五突然跳到了地板上优雅地梳着毛,阿尔瓦膝盖上的薄毯垂落。


三个人一齐回头向那边看去,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二二五不乖哦。”卢卡率先反应过来过去收拾残局把落在地上的毛毯拾起来重新给熟睡的人盖严实,抱起将近二十斤的大缅因就去了阳台,一边走还一边念念有词“怎么能打扰老师休息呢,乖小猫啊可不会……”


奈布与艾格视线再次交融,一语未发,一个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另一个往嘴里塞了半块可颂。


傻人有傻福吧。





07.

“我们也不是来白吃茶的,卢卡斯。”等到人重新回来落座,艾格轻咳一声切换一幅严肃面孔正如他对待每一幅画作的色彩那般严谨认真。


“虽然也没吃上茶。”奈布握拳抵住唇角“咳,我们这次来是要送样东西给你。”


心有灵犀一般,艾格从西装内侧衣兜中取出一封信,经常出席上流场合的人明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封邀请函。


象牙白的纸质色调在灯光的映衬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茫,点点洒金渲染像沉醉于夜空温暖怀抱的星辰。火漆考究地镶嵌,深沉的绯红色像在闹区中不常见的野蔷薇随风曳出暗香。


印章是巴尔萨克家的家徽。


“致我亲爱的侄子,卢卡斯·巴尔萨克。”眼睛微沉在眼睑上打出一层阴影。艾格把信推过去示意他打开。


“我血缘上意义的亲人,我的侄子。以我最诚挚的敬意特此邀请您参加下周末举办的交接仪式,彼时我会与我的夫人出席,由此签字画押完成遗产转让,否则我会重新考虑洛伦兹的安全问题,望此承邀……”


撞钟敲击的响声直逼大脑顺着神经爬满整个躯干,发僵的指节握地发白纸页被揉皱 ,气血上涌的感觉来的太过猛烈卢卡下意识捂住嘴干呕起来,胸口处的领结一上一下地活动着将上面的宝石渲染地格外暗沉。


卢卡刚想拿起茶杯往地上砸却在注意到那银白长发后悻悻放下,压着声音“无耻的臭虫,惯会用他难闻的气味恶心我,他当我已经下葬了吗?!”


还是觉得不解气,卢卡环顾两周抓起沙发靠枕扔到地板上,后者由于惯性弹出去些许距离最后晃动两下不动了。


“冷静,卢卡斯。”艾格将手边的茶杯递过去拍着人的肩膀“这邀请函是被瓦尔登家的情报网拦下的,你知道的大家族多多少少会有这些东西。那种货色,不知廉耻,他这是在逼你参加,用洛伦兹教授……”


“切,说逼迫都是好听的,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奈布抱着双臂冷声道也是满脸沉重。


阴谋的讥讽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耳膜,如同围绕着濒死猎物的秃鹫盘旋于阴沉的天空,等待着猎物变成尸体前的最后一口气。浓烟一路沿街延伸到海岸那头,由浪花歌颂着美德沉溺于深海留下谎言的泡沫。


盛开的荼靡带刺化作烈火钻入挣脱蛛网振翅欲飞的蝴蝶体内,由散发着油脂清香的腹部燃烧至尾翼掀起磷粉,刻骨铭心。


卢卡感到胃里一阵火烧火燎的痛上涌的呕吐感被溢出的信息素一压更是火上浇油。仿佛下一秒卢卡就能直接应声倒地不醒人事。


艾格微微皱起眉头刚想释放出些带安抚意味的信香,还未触碰到Omega脆弱的腺体就被一股细致入微且格外凛冽的霜雪气息打散,那股香气似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穿梭过缝隙缠绕住Omega躁动不安的腺体,似轻吟浅唱歌谣般柔软,宣誓着主权。


不假思索回望身后,由窗户投射进的阳光正好在地板上形成一层浅薄的光晕染透了银白如瀑的长发也融化了看不见的霜雪。


艾格不由轻叹一声,带着看不懂的微笑,似是明白了什么,站起来搭上卢卡的肩膀。


“别担心,你自有神明庇护。”


莫名感到不舒适的感觉减轻了的卢卡回过神“世界上有神明吗?”


小时候不知曾何时起,心中残留的美好幻想似轻跃梧桐枝叉的阳光般耀眼。认为太阳的光是神明的垂怜,万物是神明的爱戴,就连手心紧握的糖果也成为了神明贡献的一切。蹿过明媚的风、拂过发丝的吻,皆缘自上天的馈赠。


卢卡记得母亲将他拥在怀里时的温度,带着清淡的花香温和的笑和今日的阳光一样暖融融地,松软的像刚烤出来的淋满蜂蜜的松饼,笑着亲吻过他的脸颊。


“卢卡斯,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那名美丽的女士如是说道。


“但愿吧。”卢卡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洋洋洒洒写了满心的话语抛向天空找不见痕迹。


但愿吧母亲,但愿我真的是上天恩赐的礼物,而不是一无是处的卢卡斯·巴尔萨克。


一旁摇椅上的阿尔瓦幽幽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闷不作声地偏过头听着三人的谈话,指节在扶手上不轻不重地敲击着。


傍晚的晚霞似葬身于火海的红玫瑰般暧昧又盛大。云层追赶着步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消逝的太阳,与阳光低声细语地调情般悄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秘密,隐晦又浪漫的告白——我的心经了你的亲吻便似那金色的宝藏了。


黄昏似上好的丝绸细腻地贴着人的肌肤,将卢卡墨绿色的瞳孔染地澄澈,如熊熊烈火闯入一整座森林的宁静。太阳自西方落下与东方这位美丽的小姐做了最后的绅士礼,诉说着晚安好眠与明日晨见。


这场谈话最终于落日的惨淡收场而落幕。送走友人后回到家里的卢卡才觉得分外空旷,头痛的老毛病如影随形似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傍晚的风带着些许羞涩停留在过路行人的耳畔,又从指缝中提起裙摆溜走携带着凉意也吵不醒烦恼。


客厅里空荡荡地,孤独感如春蚕一点一点蚕食掉神经。卢卡将自己摔在沙发上,手里端详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巴尔萨克一家的合照,赫尔曼的脸上被打了一个巨大的红叉。另一张则是他与阿尔瓦的合照,年长的男人微笑着,眼神跟随着他而移动。


阿尔瓦已经被他轻柔地叫醒半推半就地拉着人换个位置打瞌睡。落地窗前没了阳光的照拂气温骤降对年长者的骨头不好容易滋生各种疾病。


卢卡长叹口气如同被沉重的枷锁铐住脖颈压垮他骄傲的脊梁,磨破皮的腺体叫嚣着疼痛桎梏住呼吸无法自拔。逃避的念头迭起,最后一线光线熄灭于翡翠凉薄的双眸中望向Alpha收藏的酒柜前。





08.

洛伦兹教授从卧室中出来时便嗅到了浓烈的酒精味道。昏暗的前厅盈满了未消散的朗姆酒气息,夹杂着Omega甜腻的樱桃酒味道比那些收藏的烈酒多了几分苦涩感。


阿尔瓦不由地轻蹩眉头,在沙发上找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孩。


小朋友整张脸埋在沙发里身体以一个畸形的姿态趴在地毯上,旁边几瓶浓度较高的酒已经没了音容,只余下些许顺着瓶口滴到地板上开出朵朵鲜花。


“卢卡斯?”阿尔瓦走过去尝试叫了一声醉过去的小孩。


面色被酒气熏染地发烫卢卡迷迷糊糊睁开眼乖巧地盯着Alpha,左瞧瞧右看看甚至还上手摸一把,最后在阿尔瓦的注视下又“砰”地一声把自己埋了回去,头上的呆毛耷拉下来。


“老师,抱抱...”


谁能想到太阳落山前还神色如常的人会在短时间里给自己灌成这样。阿尔瓦顺着人的意抱起人向卧室走去,后者像只无尾熊似的紧紧环着他的脖颈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阿尔瓦抚摸过他的后颈,轻揉着发烫的腺体听着人难受的哼唧,无奈开口道。


“卢卡斯是只不听话的小猫。”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花了些时间处理这句话 ,直到阿尔瓦抱着他坐在卧室的床上后才反应过来,直起腰反驳“才没有...”


Alpha没见过喝醉酒后小朋友撒泼的样子,琥珀色眸子微沉手掐住人洁白的下颌,望向灌满水汽的绿色眸子里看见里面强忍着打转的泪水。


他的宝贝要哭。阿尔瓦微微低头含吻住泛着水光的唇瓣,唇舌交融间磨擦过尖锐的虎牙。驯养长大的幼兽依赖地沉溺于这个深吻中,离开后还依依不舍地点吻好几下。


肩膀处微微刺痛,卢卡啃咬上阿尔瓦的肩膀,鼻尖擦过发丝。Omega的信息素横冲直撞似烂熟过头的野果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带着仅存无几的生命坠落满地,果浆浸透土壤。


阿尔瓦一语未发任由卢卡发泄着情绪,释放出信息素安抚着躁动的Omega。卢卡缓缓松了口在阿尔瓦怀里坐直身体。


“不痛吗?”


一个不大不小的牙印缀在侧颈间分外扎眼。阿尔瓦只是用额头抵住卢卡的额头,气息温和唇瓣吻过嘴角,淡淡摇头道。


“卢卡斯,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


心脏中某种柔软的东西碎裂满地。


如同羽毛轻落湖面泛起涟漪,嫩叶被风吹散缠绵地面,眼泪炸响似碎裂的水晶,月光毫不吝啬地打湿他的脸反射出泪痕。


嚎啕大哭声似磨地尖锐的刺捅进阿尔瓦的内心血流满地。臀弯处的骨节咯嗒作响微凉的触感顺着眼角爬下——那是他疼爱的小知更鸟的眼泪沾湿他的脸颊。


心痛感由心脏攀爬游走进血液到达神经末梢置身火海般烧地生疼。手刃过无数人的典狱长大人第一次被一个人的喜怒哀乐牵着鼻子走,与以往无所谓抬枪扣下板机不同,他所珍视的是只坚毅又脆弱的小知更鸟。在暴雨天筑巢,在角落中哭泣,在枝头处吟唱。


阿尔瓦抚摸着毛茸茸的栗色发丝拍打着小孩的后背像往日中强装大人的卢卡哄他入睡一般温柔细腻“老师会永远陪着你,我的小洛伦兹。”


或许,我真的是上天的恩赐吧母亲,那您也会保佑我吗?直到一切尘埃落地,魂归故里。


“母亲……老师……”喃喃间哭声渐弱只余下轻声的呓语撩动着阿尔瓦的发丝。


帮人换上睡衣埋进温暖的床褥里阿尔瓦亲吻过卢卡的眉宇,时光搁浅声中暗涌着波涛声响。


他的卢卡斯从来不是一无所有,他的卢卡斯拥有天才的智慧和赤诚的心。


客厅的电话传来齿轮转动的机械声,阿尔瓦点燃一支香烟。


“哦呀,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可不是你的风格阿尔瓦。”开膛手的声音带着被电流蛊惑的电音传入耳膜“看来你下定决心了?”


“西区全权交由你处理,杰克。”阿尔瓦一顿“当然,如果你愿意分享给卢基诺我也没有任何异义。”


“那我还真是发善心。”杰克跟着玩笑道“我猜猜,我家小先生说你的限定期限在……”


“在巴尔萨克的交接仪式开始之前。”缕缕烟气飘散在指尖,冰冷的不带丝毫感情恰如万年寒冰,冷寒刺骨“多么奢华惨淡,是人总要付出代价,无关其他。”


“你到是想的明白。”


“我还算得清楚。”


月影摇曳斑驳透过树影泼洒在墙壁上似飞溅的血液,妖冶又鬼魅。挂断电话后楼上的人挂着泪在酒精作用下安然入眠只是有些不安稳。


洗掉烟草气息的Alpha用窗帘阻隔破碎的月光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信息素交融的甜腻感残存指尖。许是感受到熟悉的热源卢卡往充满霜雪气息的颈窝里钻了钻。


“睡吧。”轻柔地拍打肩头阿尔瓦轻声道“睡醒后,本属于你的一切都会完整地物归原主。”


卢卡抽抽鼻子,睡地安稳。





09.

日期如约而至,巴尔萨克庄园中来往宾客觥筹交错。卢卡站在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习会客大厅里,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投喂阿尔瓦小蛋糕。


“这个好吃上面还有莓果酱。”卢卡用叉子蒯下一块送进阿尔瓦嘴里,后者心安理得接受照顾。


“果然蛋糕上还是用莓果酱最好。”卢卡帮阿尔瓦用手帕擦去唇边的奶油回忆道“以前我母亲还在时经常做红椒酱吃,那简直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但讲实话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和奶油蛋糕一点儿也不搭。”


“那你还想吃吗?红椒酱。”阿尔瓦端着托盘抬脸询问。


“当然!我已经久没吃到过了肯定想!”


闻言,阿尔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神中充满着肯定“我可以给你做,真的。”


愣了一会儿卢卡被他坚毅的眼神逗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飞快地在脸上偷了一个吻后开始揉搓年长者的脸颊把阿尔瓦揉地直躲。


“老师!你也太可爱了!”


其实在一开始卢卡是不想带阿尔瓦来这里的,他不想让处于尘世外的洛伦兹教授淌这场浑水。


“我不能够带你去。”


阿尔瓦抱着束未开的百合花被卢卡按坐在花圃的秋千上,周遭飞过几只周围人家豢养的鸽子张开翅膀伴着晚霞的琼光掠影飞翔过栅栏。


一阵风吹过,年长者扶住头上的花环——从伍兹小姐那里回来时,长着俏皮雀斑的美丽小姐笑着帮阿尔瓦戴上说与他很般配。


“老师那里很无聊的,什么都没有,会寂寞死的。”以往需要踮脚才能触摸到的柔软长发现在只与自己齐平,像招呼小朋友一样卢卡揉过阿尔瓦的头顶“一会儿我就回家,回我们的家。”


阿尔瓦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卢卡的手腕,凸起的桡骨硌着指节像只大猫般蹭着他的手心。卢卡仿佛看到了二二五绕着他的裤腿求抱抱的撒娇模样。


啧,果然猫和人都一个样,都知道怎么拿捏他。


“不会无聊。”阿尔瓦抬眼看向他“你在那,就不无聊。”


不经意间的情话要比那甜到发腻的野山蜂蜂蜜还要再甜上几度,带着温婉的语调如粗茶淡酒触碰难以割舍。


带着花环的模样精致地如教堂中最圣洁的雕塑带着神明的旨意降临人间。Alpha的面容太具有蛊惑性不经意间又惹红了夕阳的脸,也让卢卡不禁想到。


阿尔瓦·洛伦兹本该如此。他敬仰的老师,他挚爱的爱人。


他本该两袖清风地站在属于他的颁奖台上斩获物理学最高殊荣的奖项。想必也是手捧鲜花头戴花环的模样。


卢卡不由心下一动,一瞬间的怔神。


以老师的性格虽说面上不显但内心中说不定早就自乱了阵脚。他从来不会处理这些舆论场,更会不好意思地用捧花掩盖嘴角。


阿尔瓦眼眸一沉碰巧让卢卡错过了眼底泛起的清明。


一个响亮的吻亲吻在脸颊上像礼炮炸响的喝彩。


被占便宜的年长者非但没有害羞反倒不甘不敢示弱地握住小孩的腰回吻在唇瓣,也亲吻出声如香槟杯碰撞的欢愉。


罢了,跟着就跟着吧,老师开心就好。


卢卡松开捧着阿尔瓦的脸,正正陈旧的西装。


“那位就是巴尔萨克少爷?他怎么落魄成这样了。”


耳边传来议论的声音,卢卡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些衣着靓丽的贵族们向他们投来打量的目光和讽笑声。


“什么巴尔萨克少爷,那叫小洛伦兹!哈哈哈哈”其中一位妇人用扇子掩面笑道。


“心高气傲的小洛伦兹!”


“他的Alpha甚至还是个傻子!”


毫不隐晦的嘲笑声不绝如缕,卢卡下意识皱起眉头。


“无家可归的丧家犬,我要是他根本就不会回到这里来。”


“这你就不懂了。”一名身穿晚礼服的小姐解释道“来了签了字还能有一笔财产分,不然他那个傻子丈夫能给他什么啊。”


“巴尔萨克夫人去世后便没人在意他这个空有虚名的少爷了!哈哈哈哈”


面具上拉扯的嘴角咧到耳根,围绕着他不停旋转着仿佛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脚踩空携带着屈辱,漆黑的大手将他扯向谷底手指禁不住的颤抖。


这时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指节,卢卡下意识抽回却被反握地更紧了。阿尔瓦将下巴放到他的头顶不动声色地摩挲他的指尖,审视的目光如同捕食者般扫视过每个角落又回洞中驻守。


不远处的那群人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回过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快步离开了。


“你不开心。”阿尔瓦说道身体贴着身体“不开心就会皱眉头。”


“没有,没有。”卢卡没注意到身后人暗戳戮的动作微微低下头还有心情开玩笑“至少我没有喝酒不是吗?”


那天晚上的宿醉让不胜酒力的Omega有点断片,询问过背对着他生闷气的气鼓鼓地人知道了缘由。他醉倒在了沙发上是阿尔瓦睡醒去找他费半天力气才送到卧室来,让小孩子心性的大人生了他一天的气。


“哼。”阿尔瓦冷哼一声闷不作声了。


“原来你在这里!我亲爱的侄子,卢卡斯。”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卢卡倒立起汗毛,他连忙转过身看向站定在他面前的男人。


“萨得·巴尔萨克,少惺惺作态。”


大腹便便的男人这次不是孤自一人旁边打扮地花技招展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卢卡一个劲的地往阿尔瓦怀里钻。


“这位就是卢卡斯吗?”女人伸出手去拉他,却被站在卢卡身后的洛伦兹拍开了手,阿尔瓦的脸上满是警惕。


“这么多天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卢卡斯,不过也能理解,毕竟离开了贵族家庭的教导稍微失礼也是没关系的。”萨得精明的眼神眯起盯着卢卡的神情像在看一块到手的肥肉“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剧目的主人全部到位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卢卡抿直嘴冷声道“有什么事在这里讲就可以,没有外人。”


“怎么没有外人了,家丑不可外扬我惶恐的很。”萨得扫过后面支撑着卢卡身体的阿尔瓦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势“差点忘了,你也算是外人了,卢卡斯·洛伦兹。”


“来人,请我们的洛伦兹教授去休息,我有要事与他夫人商讨。”一位侍从从旁边走近向阿尔瓦作了请示的手势,带着白手套的掌心中一把小刀抵上了阿尔瓦的后腰。


“你……!”卢卡咬紧牙关。


“请吧,我亲爱的侄子。”


卢卡懂得,这个臭虫将阿尔瓦带走无非是作为要挟他的砝码逼迫他签下违心的字据。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神中迸发火种颇有玉石俱焚的破碎感“你最好不要对我先生做些什么。”


萨得嗤笑一声满是不屑与警告“只要你听话他不会怎么样的,小洛伦兹。”


仿佛被人掌控命运的滋味难受的很,死握住咽喉与心脏阻挡呼吸和血液流通。卢卡紧张担忧地望向被帮走的阿尔瓦,心脏几乎撞裂在胸膛中碎成几片。


而Alpha只是淡定回头,琥珀色的瞳孔望向他眼底如同目睹一整个宇宙的繁星。嘴一张一合间,卢卡看懂了他要表达的话。


“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阿...阿尔瓦?”卢卡凝固了一瞬,心里悱愎道。


怎么感觉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丈夫突然不傻了是怎么回事?





09.

“先生,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戴着花环的漂亮Alpha周身发出柔和气息如同毫无危险可言的鲜花,令人沉沦。


侍从拿着刀的手又紧了紧却还是装模作样微笑回应道“下个转角。”


“是吗?”阿尔瓦语调冷下来带着霜雪味道的压迫感袭来,冰冷的眼眸中让人不禁想起那暗无天日的冰原旧景,呼吸间布满着寒气“可惜,我等不到下一个转角了。”


转瞬即逝之际,一颗子弹贯穿了侍从的头颅,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死亡时没有闭上,血液染透了地毯。


阿尔瓦从袖中甩出的手枪还冒着缕缕白烟“来晚了。”


逢过转角,阿尔瓦抬头看向从另一边走来的杰克与奈布。


“你能解决我们来不来晚有关系吗?”杰克翻个白眼,指刀刮擦出刺耳的响动。


“卢卡斯呢?”环顾两周没见到熟悉的人奈布询问道。


“去前厅吧,他不会有事的。”阿尔瓦收起手枪,花环随着银白的长发摇动其中一朵还沾上了几滴鲜血“随行萨得的侍从中有一名是艾格安插进去的瓦尔登家的杀手,一把枪悬在那个男人的头上。”


前厅的讲演台上站着那名为萨得伪造证据的法院官员并根据诺顿的情报提供来看 西区叛乱的最后一根独苗苗也是他。任务很简单,在前厅 在聚光灯照射的台面上,贯穿他的脑子。”


“看起来我们完全不需要用法律手段维权。”杰克耸耸肩哼着小曲。


“都混黑社会了还在意法律为红线,道德为底线呢?”阿尔瓦走在前面将尸体抛进了杂物间里,顺便珍惜地擦了擦花朵上的污渍重新戴好。


杰克眯起眼睛面具遮住一半脸“我早想说了,你非要戴着这个花环吗?你在演花仙子?”


闻言阿尔瓦浅笑一声抚摸过自己的长发仿佛另一只手如往常一样轻抚过他的发丝“你不懂,我家小孩给我买的。怎么,羡慕?”


莫名被喂了一嘴的杰克默不作声只是将艳红的瞳孔投向一旁的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没有,滚。”


杰克“(T_T)”


“我不同意!”卢卡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揪住萨得的领口怒声道“你让我签字,仅仅那是因为那是我母亲的遗产!可你竟然恬不知耻地打起了洛伦兹家的主意!你...!”


良好的教养根深蒂固,卢卡骂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话语来只能一拳砸在男人脸上自己也由于惯性向后踉跄几步,和只不服输的猫似的愤怒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甚至带出了几声咳嗽。


“你不同意?”萨得抹掉嘴角的血步步向卢卡逼进“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洛伦兹现在在我手上,他的命选择权在你,卢卡斯。”


恶魔浅声吟唱的低语从地狱深处爬上来,地狱的烈火熊熊燃烧。卢卡闭上了眼睛。感恩上帝垂怜,母亲去世后将如此温柔的人送到我面前来伴我走过余生的时光,他怎么能让他所珍惜的老师……


思绪被几声尖锐的声音打破,枪声是从前厅传来的。


萨得闻声打开门发现四周是散乱尖声逃跑的宾客。他随手抓住一个人询问鼻子发红“出什么事了?!”


“杀人了!前厅杀人了!”


听到前厅起了暴动,卢卡腿一软差点没站起来。他用尽力气推开门边的萨得向着前厅的位置跑去。


阿尔瓦还在那里!


前厅的景色并不乐观,十几个人倒在血泊中甚至有些人的脑浆迸出来喷撒在地板上。卢卡强忍着恶心越过一个倒地抽搐不止的男人血液顺着他的脖颈喷出来溅湿了卢卡的裤角。


“阿尔瓦!老师!”空旷的公厅荡出回声,死人躺在地上活人躲在桌下墙角大气不敢喘。“老师!你在哪!”卢卡感到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头疼也愈发厉害被铁锈般的血腥味捂住口鼻,冷汗直滴。


这时一把枪冰凉地抵上他的后脑。


“你就是卢卡斯·巴尔萨克?”沙哑的噪音卢卡从未在人生履历中找到这个声音,偏过头男人戴着一架单片眼睛,头发卷曲,额角汩汩涌出血液“妈的!洛伦兹那个混蛋,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男人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周遭蔓延着瑟瑟发抖的人们。


谁要杀他?


洛伦兹?


卢卡口中咀嚼过这个名字心里止不住的波澜如潮水淹没他的身体,他突然回想起两人分离前阿尔瓦的话语,天才发明家的心里像被掏了一个洞。


萨得这时带了一群从西区雇佣的打手赶到了“克斯特!不要杀这小子他还...”


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擦着卢卡的脸颊正中男人的脖颈,被叫做克斯特的男人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带着花环的高挑男人从鲜红幕布后面走出来,洁白的脸上沾满了血污,浅灰色的西装马甲勾勒出精壮的腰身如同沉默寡言的杀戮天使。


聚光灯在他的身上跳跃沾湿了花瓣,琉璃色的眼瞳正如平日中所依赖的那般,阿尔瓦伸出手,血液滴到地面,笑着开口道。


“过来,到老师这里来,卢卡斯。”


“动手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萨得向着身后的人们发号施令,却无一人上前甚至连抬枪的姿势也没有。阿尔瓦亲吻过还在大脑宕机的小孩,Alpha的信息素如洪水猛兽“用我养的人来杀我,是否太过劣迹了?先生。”


“你……你!”萨得双眼逐渐被恐惧增满,跌坐在地指着披着大衣的典狱长“典,典……”


阿尔瓦只是将卢卡的头扣在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小孩的身体挡住他的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狠厉审视着生命最后的光景。


几声枪响划破天际。






00.

“所以你根本就是在演戏?”恢复身份的巴尔萨克少爷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微风随着晃荡的身影抚在脸上麻酥酥的。


“迫不得己。”阿尔瓦松开推着他的手任由卢卡一个人在上面晃。


晚霞倒是惹眼极了,投射到物品上都镀上层玫瑰金色的梦。野风和花木相互倾诉 花香替代了人工假造的气味沁人肺腑。阿尔瓦笑着握住了小朋友的肩膀,秋千吱呀声暂停。


“亏我还那么心疼你!”卢卡像只嗞儿哇乱叫的蝉发出不满的抱怨如夏日聒躁的蝉鸣“我还,还……”


“心疼我什么?心疼帮我洗澡看光了我?还是心疼给我一本正经地念儿童故事?”阿尔瓦语气中尽是调侃给卢卡闹了个大红脸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头扎进阿尔瓦怀里当个鹌鹑。


玫瑰花圃和紫藤花架仍就沉静的矗立着如同守护着这片宁静之地的守护神。埋葬的回忆死而复生似料峭春风吹起的涟漪,玫瑰花蕊吐露郁香酝酿了一个季度的浓情蜜意喷薄而出。


光影交叠,往日画面重合。仿佛当年穿着短裤的自己不顾女佣的阻拦偷跑进花园里的灵动模样浮现眼前。未干的泥水沾湿小腿留下泥泞的斑点,紫藤花架下母亲温和的笑容被盈满的红茶热气所裹换,温声细语为自己擦拭脸颊,如今一切变了模样。


卢卡抬起脸来,虎牙啃咬过阿尔瓦下颌留下一枚牙印,后者轻嘶一声。


“心疼你这么隐忍愿意演个傻子。”卢卡抱着他的腰Omega安慰的信息素飘荡缠绕着Alpha的腺体“这么周密的计划也能想的出来...老师,难道你真的是天才?”


“洛伦兹才不是天才。”阿尔瓦摇摇头霜雪气息回吻过来,嘴角带着微笑“我的小洛伦兹才是天才。”


下一秒卢卡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阿尔瓦抱了起来黄昏花了双眼。


“不是,唉!老师!干什么,放我下来!”


阿尔瓦用银白色的长发贴近卢卡的额头,点吻在Omega的唇间,语气意味深长“想学永动机?没别的意思,教教我的小天才‘永动机’是怎么做的。”


卢卡“?!”


夕阳拉长影子,捶打在花朵上。






fin.

完结撒花!

谢谢大家支持~问问下一篇大家是想看主播梗or回到老师的大学时代?

看看评论那个多就先写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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