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碗乌冬面

欲买桂花同载酒.

【隐囚】震惊!我的傻子丈夫竟然是黑道教父把我娇宠上天 上

*圈地自萌

*ooc   土味注意避雷!

*霜雪装疯卖傻Alpha阿尔瓦x樱桃酒坚强Omega卢卡


中篇指路 

下篇指路 




01.

卢卡第三次被巴尔萨克庄园看门守卫一脚踹出门时,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本着以德服人前来谈判的念头,他甚至穿上了一套高定西装,虽然有点紧了,但也能算看的过去。


他来拿回自己母亲的东西却被像个丧门星一样被扫地出门,上帝可见,这算什么世道!


傍晚的天掺杂着几分潮湿的水汽,这是东区沿海特有的暖湿气息,如同密布的细网包裹在地面和人的肌肤上。乌云叆叇重叠好像贵族小姐们在上流舞会上的翩翩衣裙。空气黏稠又潮湿,衣服黏连在身上怪难受的。


卢卡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西装外套上的脚印,心疼的翻看着被划破的衣摆和磨破的西装裤,抚平有些陈旧的每处褶皱。


这是他最后一套能拿的出手的西装了,还是母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其余的则都被他自己转手卖掉换了钱来,作为新一季度贵族大学高昂的学费支撑。


只是现在看来,仅有的这一套金棕色的西装也穿不出去了。


他转过身,注视着向他紧闭着的华贵门扉,上面巴尔萨克家族的家徽熠熠生辉。后颈上的抑制贴不是防水的,有些着翘边,淡淡的樱桃酒味道沸腾在周边的水汽中。卢卡有些烦躁地拢了拢衣领盖住发烫的腺体。


Omage现在烦死了。


“小混蛋我告诉你!你少做你那荒谬的美梦!”


厚重的大门被从两边拉开,从大理石辅陈的庄园主道上气势汹汹地走来一个身穿定制西装的肥胖男人。他的肚子被过多的油脂撑得膨胀,两撇八字胡,脸上的肉堆在一起看不见五官,只能勉强能看见他被火气涌地发红的鼻头。


用卢卡的话说就是,西区那边搭帐篷哗众取宠的小丑,带着个笑脸面具骑个独轮车以为自己能上天,更别提面前这人连独轮车都不会骑但就觉得自己能上天。卢卡忍不住一翻白眼。


男人名叫萨得·巴尔萨克,是卢卡名义上的叔叔,不过在卢卡看来他和自己那个入赘的烂贷父亲没什么区别,都一样地让人作呕。


“不签这个字,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男人粗短的手指将手上拟定好的合约抛出去狠狠地甩在卢卡身上。


微微泛黄的纸页洋洋撒撒地散了一地,上面用钢笔写的字迹被濡湿压成一朵朵黑色的曼陀罗花瓣。


卢卡弯下腰,一张一张把他们拾起来攥在手里,抬眼当仁不让地对着面前的胖男人冷声道“那我不签,你也休想名正言顺地继承上面的每一分财产!”


年轻的巴尔萨克少爷腰板挺直,白净的脸上即使沾满了泥泞的灰尘也掩盖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族气息,一双与巴尔萨克夫人如出一辙的祖母绿宝石般的双眸彷佛萃了火凝视着面前的男人。


萨得·巴尔萨克被这双熟悉的眼睛看得一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不好看像极了城区外那青黄不接的小麦苗,又像活吃了只苍蝇似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用长辈自身份施压。


“我可是你叔叔!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这就是你母亲教给你的礼仪吗!没教养的小混蛋!”


“你还有脸提我母亲?”卢卡简直都要被气笑了,掀开流海露出汩汩淌血的额角又向前走了几步,单薄的身形没有男人高,缺少了几分威吓力像个在深巷中淋湿雨对恶人张牙舞爪的小猫,却浑身染满了不服输。


“你凭什么以我的长辈自据?凭你那颗上帝见了都反胃的黑心?我可不知道巴尔萨克家还有你这种长辈!”


刚刚被人丢出来时由于惯性在路上蹭出些许距离,手腕扭了一下,额角也被撞开个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液滴滴嗒嗒下流着。


卢卡用力握紧拳头,鲜血顺着眼角向下攀爬如同花的根茎血管的经络蜿蜒曲折。他这次来就是想好好谈谈的。既使是拉下身份他也不愿意和他这位叔叔撕破脸。


卢卡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只要他们愿意把母亲的东西物归原主,他会给一笔钱供他叔叔一家人至少在东区的富人区生活绰绰有余。可惜,他的叔叔不但不领情还反手把他逐出了家门。


“你和那个人没什么区别,全都是鸠占鹊巢的的白蚁,磨牙吮血的蜱虫!我为我的姨母感到不值居然让你高攀,她刚刚过世不久你就迫不及待地把你那个用她的钱在外面养的情人接回来,还连带着和那个情人生的儿子?恶心!下作!萨得·巴尔萨克?哼,亏你也姓巴尔萨克!你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后颈的腺体跳动地分外厉害,樱桃酒的香气愈发地浓郁从抑制贴中泄出,昭示着Omega此时十分不稳定且急躁的情绪。卢卡咬紧牙关抿着唇胸膛剧烈起伏着。


被人当众揭底还是个Omega对他叫嚣,男人气的鼻更红了,肥胖的身躯微微抖动额上开始出汗,男人抬起手指着站在他面前不肯示弱的卢卡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只能冲过去一巴掌打在小少爷的左半边脸上。


卢卡被这一下打得向后踉跄几步又倒在了地上,再次站起时沾上了泥泞的灰尘,别着巴尔萨克家徽的胸针也滚落在地,上面的红宝石摔碎几颗,投射出这位落魄少爷的瘦削脸庞。


宽厚的身影笼罩住他,还带着一股呛得让人反胃的烟草味。卢卡皱起眉头,下意识挡住了头部和后颈以防这个男人对他拳打脚踢。好脑子可是天赐的,葬送在这个烂货手里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萨得·巴尔萨克并没有动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真正意义上的巴尔萨克家的独子,正了正西装衣领,点燃一根香烟露出尖酸刻薄的嘲笑声。


“卢卡斯,你的母亲,巴尔萨克夫人...不不不...”萨得语气微顿,思考道“我应该跟随着我已逝的夫人,称呼她一声‘姐姐’?”


这人故意恶心他的亲昵攀关系的一声"姐姐"让卢卡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腺体难受的厉害要不然他恨不得现在就站起来一巴掌打这人脸上,让他本就臃肿的脸再增几分光彩。


“她这一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生下了你,好在你是个Omega,还算有点用处。”


男人蹲下身来扯住卢卡后脑上的马尾把他提溜起来,发绳断裂头皮扯地发痛,卢卡甚至感到大脑十分缺氧彷佛在深不见底的海洋中浸泡着,肺泡中充斥着冰凉的海水。空气被隔绝在外,只能看见自己时而喷散出的水泡,静默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男人的讥讽声还在刺痛着耳膜,像在耳边萦绕赶不走又让人不得安眠的苍蝇一样烦人。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已经不再姓巴尔萨克,而洛伦兹家的钱我也已经拿到手了。”


“怎么样?跟着洛伦兹那个痴傻教授感觉如何?嗯?小洛伦兹?”


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粗鄙的噪音在脑海中炸响“不过你也是够失败的卢卡斯,收收你的信息素吧,小子。瞧瞧你身上的味儿,洛伦兹真就一点儿也不碰你?”


男人抓着他的头发晃几下却被卢卡抓住领子一把推开了,前者无所谓的拍拍手。


“也是,毕竟也不能指望一个脑子坏了的人对你有什么企图。”


被迫松开钳制着卢卡发尾的男人索兴直接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巴尔萨克的庄园里,临走前还不忘向趴在地上的卢卡补充道。


“别担心,只要你一天不签字同意,你一天也别想踏进这个地方,凭借我现在的地位我有的是手段。卢卡斯小少爷,到时候你这双金贵的手可就不听你的话了。”


“砰”的一声,大门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闭上了。


“该死的...”卢卡暗骂一声撑着膝盖从地上重新站起来,膝盖和手腕的淤青颤颤巍巍的疼,额头上的血沾湿了整个手心。


将已然有些结痴凝固的血随手抹在内衬的衬衫上,卢卡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空中湿气格外重,不算大的水滴击打在脸上没有那般刺痛倒像是一双亲和的手抚摸着脸颊留下水渍的痕迹。


微长的栗色发丝狼狈的贴在脸上荡开玻璃裂痕似的花纹,水滴顺着肌肤蜿蜒而下将面上的灰生打湿形成黑一道白一道的污渍,樱桃酒的香气浅薄地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手腕上的机械表也摔坏了,时针与分针相互卡着,秒针抽搐似地摇摆不定。卢卡有些头痛地把表带拆下来,端详着破碎的表盘。


完了,这下阿尔瓦送给他的礼物也英年早逝了。


祸不单行几个大字几乎刻在卢卡的脑门上昭示着他现在的处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结婚戒指没有因为这来来回回的反复摔打被他不经意问地甩出去。


卢卡心有余悸地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素戒把他用力往里塞了塞卡在指缝里,最后满意地点点头,把沾满血的手在月光下细细地看。


戒指丢了,他丈夫回去要闹他的。


皎洁的月光似是有生命一般,施了那些剧本中才会存在的魔法,淡淡地闪着莹白的光,仿佛轻声细语的温柔话语,潺潺如春日中融化的霜雪,经由心头融化了春日中小酌的果酒,送来句不知从何而来的安心话。


就比如他会告诉你世上不止有伤人的无赖亲戚和填补不完的麻烦,还有目前还算得上是称心如意的生活以及,一个家。


站在庄园门口是望不到巴尔萨克家的主宅的,自然也望不到母亲的房间是否安然无恙。不过卢卡放心母亲的房间没有被那外来的一家子臭虫给霸占。


他第一次回到这里要回母亲的东西时,即使依旧被赶了出来但在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咬住提着他脖颈的萨得·巴尔萨克的手臂,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肉给那个混蛋留几个不大不小的疤。


啐出那口脏如下水道里污水般的血液,卢卡警告过他——如果敢动他母亲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他可不是那些虔诚的基督教徒,不管什么天堂地狱的祷告言,就算自己锒铛入狱不得好死他也会拿刀把萨得的心脏一刀捅穿。


伟大的发明家都是天才与疯子的结合体。


想到这心情不由地好了些不像刚刚那样塞了团羊毛似的堵得慌。卢卡把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向着月光的方向满步蹒跚地走着,用手按住微鼓起的后颈,樱桃酒的味道似有似无。


他不禁抬头看向挂满梧桐枝的皎洁月亮以及掌灯人忙碌点燃路灯的身影,嘴角一僵。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给阿尔瓦做晚饭了……





02.

洛伦兹家的别墅灯火通明。


前院的花圃里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还有些许的玫瑰与百合。前者多半是卢卡陪阿尔瓦街上闲逛时年长者觉得新奇有意思买回来的,品种杂糅到连身为旧贵族的卢卡都叫不出来,只能看翻阅各种文献来确定她们的习性。


这很重要,因为这决定着她们将会种到院子里还是移植到盆栽中。如果实在是不行,隔壁的住户伍兹小姐会很乐意帮忙,她在东区经营着一家花店。


微微露气不足以压垮她们的脊梁却能沾染上露水的芬芳,摇曳生姿的花瓣像母亲哄睡她可爱的孩子一样将上面的雨水稳稳接住。


门口的信箱塞满了不同规格的信封,多到要从那不堪重负的小闸门中泄出来。拎着些食材冲进家门前,卢卡不忘打开那漆绿色的信箱瞧瞧,从里面挑挑拣拣出几封有用的,其余的看也不看就揉成一大团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


没什么好看的多半是给洛伦兹教授写来“虚寒问暖”的,看看曾经盛极一时的物理学教授变成傻子是个什么模样。


无趣的蝼蚁们。


出门前干净的皮鞋现在脏兮兮的,踩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迈上台阶,卢卡用袖口擦干被雨水糊住的双眼抖干净身上的水,外套还没来得及脱,看到的就是客厅这一幕。


阿尔瓦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堆着几枝白玫瑰,而旁边的花瓶空空如也。


年长者手里正捏着一枝还未修剪干净的花枝,纤细骨感的手淡淡地透露出泛青的血管,顺着手腕延到小臂上,最后隐没进挽起的衬衫袖口里引人瑕想。


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拢在一边肩头如同外面皎月泻下的银泉一般,少见的金色眼睛微微睁大琉璃淬火般璀璨。


此景比卢卡见过的所有令他叹为观止的发明还要美,单单来说,像上世纪的油画那般教人流连忘返。


当然,如果能不注意到阿尔瓦手上的剪刀和扎破渗血的手指的话,卢卡一定会找艾格那家伙描绘下这一幕然后给它裱起来挂墙上。


我的永动机上帝啊!卢卡扶额。


“老师!”


篮子里的食材撒了一地,卢卡皱着眉快步过去用手帕包裹住了还在渗血的指节,语气有些急切道“怎么能碰这种尖锐的东西呢?看吧,划伤了吧。”


阿尔瓦没说话,只是把那支修剪到一半的玫瑰拾起来递给人看才有些委屈地轻声开口道“不是剪刀划的, 扎的。”


“...我刚刚开门回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卢卡微微一怔,从抽屉里拿出医药箱用没扭的那只手腕打开。浓金色的眸子注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


良久,阿尔瓦轻轻点了点头。


“很抱歉。”卢卡用棉球沾着酒精小心翼翼地蹭着年长被刺破的指节,时不时还用嘴给人吹气。


微凉的风拂过被酒精折磨地刺痛的伤口,沾着樱桃酒的气息又将其染地滚烫。阿尔瓦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上卢卡已经半干的栗色发丝,指节穿插其中留下水痕和血的刺鼻味道。


阿尔瓦从医疗箱中拿起个沾满酒精的棉球压上了卢卡额角上的伤口,后者嗞儿哇一叫。


“痛痛痛!老师松手!”卢卡连忙抓住阿尔瓦的手腕却不小心扯到了被扭的关节,疼地倒吸口凉气。


阿尔瓦听话地松开了手“伤,疼,怎么弄的?”


“能怎么弄的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从台阶上左脚拌右脚滚下去了呗,那台阶可长了!还让我被人看了笑话。”


卢卡手头上动作不断,不一会儿就用绷带缠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得意地抬起来给指节的主人看“好看吧~”


“好看。”阿尔瓦配合地附合道,触碰着血液凝固成黑红的伤口聚起眉头“疼吗?”


“不疼。”卢卡笑嘻嘻地露出一侧的小虎牙,绿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没老师扎的那个口子疼呢。”


“真的?”阿尔瓦半信半疑。


“比黄金还真!”卢卡抓住他的手搓捻了好几下,能触摸到虎口处和指腹上的薄茧和长年与机械打交道略粗糙的皮肤,心里不禁想道——变成小孩子的洛伦兹教授最好骗了。


但阿尔瓦却淡淡摇了摇头回握住他的手,温热的手掌比卢卡的大了整整一圈能轻而易举地包裹住略小的指节,带着温度有意无意地揉着他的手腕像在把玩一样不肯撒手。


过长的发丝贴在下巴上,阿尔瓦环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只撒娇的大猫,Alpha霜雪味道的信息素萦绕鼻尖,卢卡脸上一红,腺体不受控的连同心脏一起跳动起来。


“我饿了。”小孩撒娇一样的话从三十多岁的教授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奇怪,卢卡很受用的享受着年长者脑子受创后的撒娇,心满意足地回抱住亲亲阿尔瓦的额头像奖励小朋友的糖果。


“咖喱饭怎么样?”卢卡递给他一本故事书意思是让他做在自己做饭无聊里打发自己的谈资,后者乖顺地接过,点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金色的眼睛眯起。


卢卡作捧心状。


永动机上帝!他几何时见过鼎鼎大名的洛伦兹教授这样!谁说三十岁的男人花期短的?三十多岁的男人风韵犹存好吧!


“啊对了,二二五明天就出院了,到时候就不用再看乏味的故事啦!”


二二五是阿尔瓦养的猫——一只银白色的大缅因。卢卡第一次见它时,阿尔瓦所隶属的研究所还安然无恙地运作着。


卢卡当年偶有机会到过洛伦兹的实验室里,他还记得一进门就是一阵好闻的英国梨香薰味道还混着私人空间中Alpha淡淡的霜雪信息素,卢卡刚想揉揉鼻子之后便和这只大家伙打了照面。


高贵的缅因上一秒还在计算实验数据的阿尔瓦身边小憩,听到门扉响动的声音睁开了和他主人如出一辙的金色眸子轻盈地跳下来,高贵的家伙似是根本没注意到他一样迈着步子毫不留情地蹭过他的裤角,跑到自己的食盆那里喝水,用蓬松的尾巴对看他一点情面也不给。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十分忙碌,猫在好奇的时候总是会找点事做,其实它就是想着看来的人是谁。


而"二二五"这个名字还是卢卡取的,当时是怎么回事来?卢卡系上围裙,把炉灶打开,拿出一颗土豆。


那时候他还不是阿尔瓦的学生,偶然进入阿尔瓦的私人空间还是托自己那个混蛋父亲的福,给他的挚友送遗留在家中的实验报告。


某次不请自来的时候,阿尔瓦正在进行一次精密的仪器测量。


以防打扰到人工作卢卡轻手轻脚地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下,本想安分等一会结果那只大猫凑过来的飞快,直接从旁边的柜子上跳到了他怀里吓的他一愣,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的一滩毛茸茸硬是没叫出声,后者倒是向着他喵喵叫了好几声,无辜地很。


叫的挺难听的……这是卢卡第一反应。


抬起的手又放下,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最后只能对着它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它好像挺喜欢你的。”阿尔瓦回过头取下眼镜温和地说“可以摸,没关系的。”


缅因是大骨架的猫,骨头有些硬地硌手但毛却格外的软一看就被养的很好。卢卡小心翼翼地抚摸过它的额头看着它舒服的眯起眼。


“洛伦兹先生请问它有名字吗?”


“没有。”阿尔瓦摇摇头“我一般就叫他咪咪。”


“……”卢卡有些汗颜,用脸颊蹭了蹭大家伙柔软的长毛似是无声的安慰。


“不过你可以帮它取一个,巴尔萨克小少爷。”阿尔瓦补充道“我相信你的才情会为它取到一个满意的名字的。”


被崇拜的教授夸奖一下子让卢卡的耳垂泛起了热,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神与怀里的缅因对视,金灿地像晨起初升的阳光,卢卡心下一动斟酌道“那就叫二二五吧。”


阿尔瓦一挑眉。


“二二五谐音阿尔瓦嘛。”卢卡嗫嚅道“洛伦兹教授的名字就挺好听的...”


良好的教养后知后觉才跟上向前跑地飞快的嘴,脱口而出后卢卡才觉得有些冒犯刚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一阵轻笑声。


银白色长发的年长者用拳抵住嘴角,金色的眼睛似夕阳散出的霞光又似跳动的烟火。


“那好,就叫二二五吧。” 


而他本来是有机会成为洛伦兹教授的学生的。当时的他就已经因为在电磁学领域出色的见解而被优秀地称赞为“小洛伦兹”。只不过以现在的身份来说叫他“小洛伦兹”也没什么问题反而更贴切了些,即便是以这种形式。


锅里的土豆咖喱咕噜冒泡,卢卡放下铲子找出两个餐盘。


那封未送出的自荐信至今还在他卧室的抽屉里安静地沉睡着。研究所因意外起了大火,具传言是因为西区的黑帮火拼所致,同时这也是洛伦兹教授失忆的原因。


赫赫有名的物理学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翘楚还是稀少的Alpha,一朝跌落神坛变成了心智只有小朋友程度的傻子。


因父母过世的早也无家室子嗣,只能被迫接受多年己逝挚友巴尔萨克家的接舍,还被不知廉耻的萨得·巴尔萨克敲诈了一大笔钱。最后阴差阳错地成为他卢卡·巴尔萨的Alpha,过上食人间烟火的日子。


话剧这么演都会被标榜为绝对的悲剧。


卢卡洗干净手,把咖喱倒进餐盘里重重叹了气。


够了,他心疼老师。


客厅里又响起了修剪花枝的声音,阿尔瓦没有阅读那本故事书只是将他静静地安置在身侧。纤长的指尖带着一个夸张的蝴蝶结在白玫瑰周边纷飞,似在亲吻着丝绸般的花瓣,点吻过细密的荆棘。


金色的瞳孔泛着清明的光,没有阳光的温度却多了些许的隐藏如同大洋深处的洋面上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泪痕,又似那赤道炽热上经年不化的雪山。


空气中盈满草木枝叶的气息带着些许的苦涩。阿尔瓦撇向厨房的方向淡淡地不回神。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一楼昏暗的杂物间走来,从背后如同喑哑的雾都中神出鬼没的鬼魅,不带丝毫声响地靠近怔神的Alpha。


带着皮革手套的大手按住了阿尔瓦的肩膀,后者没有回头。


带着礼帽的男人凑近他的耳边,低沉的噪音布满了英伦绅士的格调。


“阿尔瓦。”


被叫的男人依旧没有回头。


随后传来句阴阳怪气的“哦?我~饿~了~”


“……”阿尔瓦抬眼“杰克,有病去治。”


“怎么说话越发难听了呢。”杰克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个如稀重负的笑瘫坐在阿尔瓦旁边的沙发上“我说你以后能不能靠谱点,商讨要事的时候别总让我和你那小Omega打照面了行吗?我又不像你一样会装疯卖傻。”


“西区那边怎么样?”阿尔瓦没理会他的调侃自顾自地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眼都不抬一下。


“老样子,你在这里颐养天年,西区那里群龙无首。那几个意欲造反的叛徒在炸了你的实验室后早就按捺不住了,一个个想要你这条金贵的命,以绝后患。”


“不过到目前为止你还安然无恙,一是托我家小先生的福,二是你演技太好他们派过来的眼线真的以为你傻了急着回去邀功呢。”杰克翘起腿从口袋里翻出一盒香烟递给阿尔瓦一支“抽吗?”


“……”金色眼瞳顿时被无语占据,阿尔瓦瞥过那根烟“傻子不会抽烟。”


给你个竿你还真顺着爬。杰克嘴角一抽自讨没趣把烟又放了回去随手拾起一支阿尔瓦剪好的白玫瑰,轻柔爱怜抚摸过花瓣,英伦人似乎都对玫瑰有着独一无二的感情。


杰克惋惜的叹道“可惜,白玫瑰太过纯洁,沾点鲜血会让它美丽数百倍。


“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不管你。”阿尔瓦带着淡淡的微笑附合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杰克把那支玫瑰花轻柔地放进花瓶中敲击着脸颊。


“不急。”阿尔瓦心如止水“我自有安排。”


“安排?”杰克被逗笑了“你不会是想帮你那学生处理巴尔萨克那个贵族的烂摊子吧?这可不兴收拾。”


阿尔瓦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清脆好听的青年噪音从厨房冲了出来“老师!吃饭啦!”


杰克心里一颤,作为杀手的心理素质鲜有的崩塌了一下,连忙俯下身躲在沙发后面。阿尔瓦眼疾手快地把他的头向下一按。


你妈,洛伦兹。


“来了。”阿尔瓦转过头眼神纯良地看向端着餐盘的卢卡,把长发向后一拢侧过头和杰克对视一眼暗自松了气。


“对了。”卢卡突然回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一会儿吃完饭我想洗个澡,老师要一起吗?”


“噗...”


手底下的脑袋剧烈地抖动着,阿尔瓦面带微笑手里又多用了几分力,青筋暴起。


沙发后的杰克要笑成大奋了“洛伦兹,你他妈也有今天!”





tbc.

这个女人带着她的土味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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